写画画,李叙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你不就叫小傻子吗?”
虞鸢眉头轻蹙,看着他:“虞鸢。”
“哪两个字啊?听不懂。”李叙懒洋洋地说。
虞鸢在素描本上认真地写出自己的名字,然后又写了两个字,把素描本递到李叙面前。
在夕阳的余晖下,她指着后面写的两个字,语气平淡地说:“虞渊,这是太阳落下的地方。”
他怔了怔,忽然轻笑一声,白色的蝴蝶自他眼前飞过,遁入黄昏里摇曳的野花,李叙的手轻轻覆盖在虞鸢的手上。
“喂,要不要和我离开,去太阳升起的地方?”
虞鸢十五岁跟着李叙离开村庄来到大城市,十八岁拿着李叙给她的学费奔赴国外。
从此再无音讯。
再次见到李叙,又是一个七年。
老街的网吧里,李叙大声质问虞鸢为什么还要回来。
虞鸢愣了几秒,这是李叙第一次大声和她说话。
在虞鸢贫瘠的人生里,她对这个世界有很多不理解,不理解人们为什么笑,为什么哭,为什么生气,又为什么感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