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张可怜的信纸上下舞动、翻腾,纸质被陆回舟脖上口水兜甩出来的口水泡得软烂。小回舟的年岁实在太小,不明白安白拼命朝他挤眉弄眼被世人们称作使眼色。他以为是安白逗他玩儿,于是在他爹爹的书桌边蹿腾得更欢。
陆之卿忍不住问安白:“他自出生起可有一天安分过?”
安白小声解释:“小孩子嘛……”
他自己说出这话约莫也是不信的,视线飘忽到了陆归辞身上。
陆归辞手里面捧着一本彩绘的连环画,虽然不识字,却极早地展现出对书籍认知能力的浓厚兴趣。周姝予一度以为他不动也不闹腾会不会有些问题,后来从陆之卿师长那儿听说陆之卿年幼时也这般,便更不放心了。怕孩子继承了他父亲偏执可怕的性子,怕孩子养成他父亲疑神疑鬼的脾气,怕孩子成年之后碌碌寡合无以为友。
周姝予因此更多地关注陆归辞,常引得陆之卿不瞒。
陆之卿从陆回舟手里抽回拜帖,懒洋洋起身:“找你兄长玩去。”
又问安白:“到时间了?”
陆之卿与膝下分走自己宠爱的双子生似乎说不上话,除却在他们出生后的一段时间抱了抱,别的时候大都是周姝予、两名乳娘和府上仆从在带。周姝予不瞒他下值后只黏自己,特地要求陆之卿每日腾出一个时辰陪孩子,否则夜里他的要求一律不答应,陆之卿这才勉强点了头。
安白看看滴漏:“差不多是时候,赵翰林等一会了。”
陆之卿如释重负地出了屋,向西行去。
西处落有一翠微圆亭,花柳新裁,暗影沉沉。亭中雕花描金月牙桌上置一只鎏金狻猊香炉,琉璃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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