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都是如此,她终于捱不住了,哀哀地向江愁予央求。
江愁予无一次不是温情脉脉地安慰,然而眼底自始自终都敛着防备的漠然。
也就是这时,起了战事。
圣上继位之后颁布法律大多危机权贵,流亡在外的端王借机衅事,对那些存有贰心的官员许诺好处,而他本就生于王权之家,故而其势力缕缕不绝,甚至敢公然占据巴蜀之地,聚车百剩卒万人,驻扎于秦岭西面。圣上听闻后勃然大怒,召要臣商议过后,命右相前往禁军驻屯之地与骠骑大将军决议对策。
“这一去便是三十日,家中留你一人,我不放心。”江愁予指腹摩挲着江晚宁靡艳的红唇,对上她殷殷双目,“届时苏朔会随我一道走,我把安白留在家中,他会将你每日所做之事写信给我……腓腓,你知道,不该有的小心思不当有……”
江晚宁抓着他的衣角,喉咙发紧:“我知道,那你能不能把这东西解开?”
这副镣铐令她难堪,也让她抬不起头。
江愁予拨了下金铃:“等我回来再说。”
她急得想哭,但涩疼的眼睛让她流不出一滴眼泪:“若万一府上出事了怎么办,以往遇刺的先例不是没有过,这个物件也只有你能打开……”
江愁予原想宽慰她,他在府上已安插了许多侍卫,且将放置钥匙的地方告诉了安白,不会让她出事。然而他又忧心她说这些话是暗藏了别了目地,眼眸终是渐渐冷了下来,什么都没说。
他起身:“我走了。”
而她头垂在那里,仿佛心灰意冷了,一眼都不将他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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