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他眉心戏谑他是颦颦哥哥的模样。
去岁他什么都有,今昔他徒劳无获。
江愁予太阳穴隐隐胀痛,加快了往房间去的步伐。
府上的婢女今日得了赏赐,倶是开心地围在江晚宁身边说笑。江晚宁偶尔会敷衍地回上一句,不过他一来,婢女们一个个都跟见了鬼面阎王似的没了声响。
江晚宁看见了他酩酊神色中压抑的一丝不悦。
乌鸦鸦的长睫半耷着,像是能缢死人的利落绳索。随着眼皮抬起,婢女们像是被勒紧了脖子似的屏住呼吸,直至江晚宁轻声让她们退下,这才如梦初醒似的蹬着脚鱼贯出去了。
江愁予倚阑没进屋,明阔光线中的唇瓣紧抿,只远远看着。
屋里江晚宁并没有看着他,反而目光时不时地从不断簌簌流动的黑漆漏壶中掠过。等到漏壶中的水滴殆尽之前,也就是子时左右,凉夏会穿上她的衣裳吸引府中侍卫的注意,而她则需要让江愁予睡下或醉倒,以争取到去往东郊的机会,再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回府。
江晚宁手心出了点津津汗液。
直至江愁予到了屋里,她都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
屋外立着的江愁予慢慢开了口。
醉酒后的两靥虽蓬红着,神色却显得有些淡漠:“程御史知我好美音,前日与我出入酒楼赠我一擅琴技的优伶;昨日,中书舍人取了太阿剑作我生辰之礼;便是今夜,员外散骑侍郎频繁于我面前提及家中嫡次女美而慧……这些我都拒了。”
江晚宁柔荑交握于膝,面容安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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