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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宁的眸子自华美艳红的锦缎上划过。
木桁上悬挂的数件衣裳无不是繁复细致。
“杜二郎昨夜离世,他却不仅告假带我出去玩,更甚者不准我着素衣要我着红衣。”江晚宁攥紧手,口中吐出刺耳的话,“杜二郎好歹差一点成你姑爷,他是许了你什么好处,怎么就让你这般急不可耐地帮他说话?”
冬温身子一僵,慢慢收敛了笑容。
此时江晚宁亦反应过来自己说了重话,因为冬温所言句句帮衬着江愁予,她明白自己将对他的怨怼发泄到了冬温身上,急忙与她道歉道:“是我不对,是我说错了话……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开解我……”
冬温心口颇酸,连忙摇头,说只要夫人开心怎么都行。
主仆说话的间隙里,外头侍女过来传,说是郎君的马车在府外候着。
冬温将江晚宁送至府外,有些不放心地想跟去,却被安白拦下了。只见掀开的帷帐里探出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掌,牵起江晚宁的柔荑将她带了进去。
狭窄车壁里,江晚宁被动地坐在他腿上。
她清减了,纤细腰身似将将抽条的嫩柳。
江愁予勾着她的下颌,温缓的目光细致地扫过她的着色的樱唇、额上的花钿。他的情绪肉眼可见得转好,轻柔的气息拂在她的耳畔调笑:“腓腓今日甚美。便是洛神下凡,也是有过之无不及。”
江晚宁只问:“带我去哪儿?”
“游汴西湖,兴许也能掉上几尾鳜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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