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待在阴气重的地方,不爱与粗犷彪悍的人接触,她在狱里自然是待不下去的。他静默地摩挲指腹,想,她不必折辱身份道歉不必诚心悔过,但凡只要她愿意喊一声“四哥哥”或者“夫君”,再不济一声“江愁予”,她跟着杜从南私逃一事便能就此翻篇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河面的半轮明月终究堕入不见,灰蒙蒙的白光稀释着浓墨夜色。
江愁予俯眼看着她倔强抿住的唇瓣,冷笑一声,终究面目骇沉地撤开搁在她腰间的手。
他回复刘知州:“可。”
刘知州暗地舒缓了口气,涎笑着,恭恭敬敬将江晚宁送下船:“夫人,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