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想,难怪。
难怪这段日子待他这般好,好得让他晕头转向,好到轻言细语地哄骗他吃药、不辞辛苦地往返五芳斋买梅子糖,恐怕便是在这等着他了罢。那一晚她假装被杜从南劫持,那一晚她有意为杜从南挡剑,桩桩件件似接二连三的箭镞攒射在他的胸口。
她欺骗了他,她欺骗了他。
靛蓝的天幕渐渐褪去颜色,憔悴的眼窝彰示着他一夜不曾阖过眼。他睡不着,更不愿意睡下,他将短短三页的供词翻来覆去,像是得了一场旷日持久的疟疾般,在间歇性的痛苦中来回往复。
安白在一边也似百爪挠心,他想劝劝郎君歇会儿,又想问问他如何处理夫人的事。
在他的犹豫不决中,天不知不觉得亮了。
“传信给苏州水路使,让他排查经过苏州的渔船。”
熹微光线中,江愁予哑声说了这么长时间的第一句话。
安白紧跟着站起:“郎君现在哪里去?”
“沐浴,上朝。”
被拷打的黑衣人应当是杜从南的心腹,否则杜从南两次的紧要行事也不会将他带上。除却审问出杜从南的行迹外,江愁予还从此人口中套出了别的。今日早朝,他联动数名朝中官员弹劾丞相长孙信有不二之心,助端王同党杜从南在流放途中逃跑为一,背地里与端王来往为二。
长孙信自然矢口否认,然而他激动的一番说辞在人证物证前显得格外苍白。
金銮殿中他被当场揭下乌纱帽,留下丞相一职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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