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说得不错,醒来见你不在身边,确实想你。”
江晚宁轻嗔一声:“那你也不可以拿旁人出气。我进院子的时候好像看见了,当时安白和蒹葭跪在地上对不对?”
江愁予下颚微绷:“是他先惹我不喜。”
“我看得出来……虽然你平常对安白一副冷心冷肺毫不在意的模样,事实上却极看重他信任他,否则不会让他随意进出你的书房。”江晚宁叹气,“人心总是肉做的,他若是真被你伤到了,两个人之间难免生出芥蒂。或许对旁人稍微地放宽空间或者表露心迹其实不难的……你这个人……”
你这个人,待人不是太满,就是不及。
对她倾注的感情过满,对别人的则不及。
江晚宁在心里诽腹这么一句。
江晚宁在五芳斋买了糖果点心,觉得她和江愁予两个吃不完,便做主将大多数的糕货分给了府上的仆役。江愁予原先黏糊糊地要跟着来,被她虎着脸拒绝了,病恹恹地回到二人的卧房里。
“凉夏回来后,跟奴婢扯着嗓子嚎了好几声脚酸,想来夫人也是累着了,不如将这种小事教给奴婢,您早点回去歇息罢。”冬温劝道。
微黄的弯月斜挂霜枝,时候已经不早了。
江晚宁便不再拒绝,擎着伞慢吞吞回去。
袅袅岚雾萦绕着这座府邸,侵袭着每一处角落。江晚宁轻声让凉夏去侧房歇着,自己一路小跑到屋檐下,抖抖发髻上的蓬蓬酥雪。她恰好立在石柱的背光处,几个昏昏欲睡的婢女没有注意到她。
屋子里有声音传过来,是他和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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