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地伸手,微凉的手背轻触她的一下,“你被歹徒挟持的时候脸都吓白了,我总不能,让你再去回想那一幕。”
现在想想,似乎也是的。
每每她惊魇醒来,他给她揽到怀里哄的时候,从不过问她在梦境中的所闻所见。
“你不是说,劫持我的人可能是和你我相熟的人吗?”
“这不过是我的一种揣测,不过看着那个歹徒的模样,我多半是猜对了。”失血过多让江愁予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他闭着眸,没有察觉到她苍白如纸的神色,“此人可能是江府的人、杜府的人……或者是他们的下属。尚未掌握十足的证据,还不好说。”
江晚宁道:“应当不是二哥哥,二哥哥食指上有一处伤疤。我注意到那个人食指上没有。”
“这也不好说的,腓腓。”江愁予耷眼,落漆长睫遮掩着眼窝处的青黑,他的声音渐渐有些疲惫地低沉下去,“人的生活习性是可以改变的,有些逃犯为了摆脱追杀会自毁容貌,有些则会往靴里填充垫子来掩饰身高……譬如杜从南,从前他习惯先迈右脚,如今却变了……说不准你二哥哥在手上涂抹铅粉,粉饰食指的伤疤。”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不必担心,嗯?”
江晚宁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有些乏了,不若先歇下罢?”
何止是乏了,他的每一次吐字发音都能引起五脏六腑剧烈地抽痛。
江晚宁轻轻点了下头,蜷着背,安静地躺到了床榻里侧。
帆船一般的月牙在靛蓝色的油状夜晚里航行,突破了层层叠叠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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