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皱皱鼻尖,回避着他的亲近。
江愁予无奈下床,早在屋外等候的侍女鱼贯往屋里送来洗漱用具。
昏昧的光线下,江愁予看到了里屋镜奁里倒映的自己的面容。因为克制着私妄而微微抽搐的面部肌肉,冰火两重天折磨下战栗的身躯以及鼻梁上的来自她所赐予的,晶莹的水渍。
江愁予下意识抿了抿唇,用温水给二人清洗了下。
彼时已接近寅时,院外的烟花已近尾声。
江愁予看着蜷缩在身边如狸奴一般打盹的她,心中莫名餍足。如今她的身边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她也渐渐地从身世之恸中走出。即便她现在对他处处推拒着,不愿多和他说话,但她应当会慢慢地和他敞开心扉,和他回到从前的样子罢?
应当是这样的罢?
他将她紧拥,仿佛这般便能找到答案。
可明明她软绵的身段正卧于他的怀中,他却对这事的答案却还是一无所获。人的贪婪如此索求无度,在起初时他不过是想留下她,而到了现在他却想要她以同等的感情回应。
他时而愉快,时而痛苦。两种极端的情绪相搏之下却化作了小心而克制的亲吻,如羽毛一般飘落在她泛红的眼皮上。
“腓腓,除夕快乐。”
第45章
不得不说, 江愁予撰写的这本人物传记确实对得起他这几日苦熬的心血。撇去语言过分沉郁晦涩外,笔峰犀利,寥寥数笔便能指出其中的厉害。若能将文章语段稍做精修或者将文风改上一改, 便是随便从里面抽出一篇, 不知会让当下多少文人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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