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昏迷的她,沉目往房里看去。
夏筝眼角惨泪未干,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已逐渐生得稳重的郎君。她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她只是紧紧握住干涩的喉咙,像是被人扼住喉咙一般,发出空空的声音:“你——你——”
江愁予俯眼道:“你做的那件事,我不会与她说。”
知道当年内情的人,其实很容易听出夏筝对自身的开脱和狡辩。
其实江晚宁生父的真正死因,并非是江鹤一人所致。而是当年夏筝被江鹤怀疑与人有染后,不想旁人平白遭罪,又觉得江鹤奈何不了一个三品官员,索性承认自己和江晚宁的生父有来往,口口声声说自己宁做他的妾室也不愿做江鹤妾室。
江鹤受此大辱,连事情都没有查验清楚,便残忍杀害了江晚宁的生父。
夏筝唇角哆嗦,呆呆坐在原地。
江愁予看了眼怀中昏厥的人儿,目光渐变得柔和:“不揭发你,并非是因为你。”
江愁予最后看了夏筝一眼,脚步迈开。
“今后,你便好自为之罢。”
江晚宁醒来时,恰是落暮时分。
二人的床帐正对一页百合纱窗,质地轻薄的床帐偶尔被袅袅香风吹拂,在她的角度可以看见灿烂霓霞,以及天边时卷时舒的流云。江晚宁的眼睛空落落地盯着那处发呆,不知不觉里流下的眼泪洇湿枕帕。
她的哭声小小,仿佛刚出生的幼猫崽崽。
凉夏手里正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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