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病一日比一日地严重了……温病时断时续。你那日明明答应来看我,却欺骗我一直在房里刺绣……但是你常常和杜从南出去,我都看见了……我尽数看见了……”
“五月十一你与他于汴西湖上游船,他为你烹了一尾鱼,你用帕子擦了他额上汗渍;五月十五你与他一道攀登,他后来背你凌顶,你主动牵了他的手;五月十八你与他放河灯,他许愿你们二人生生世世……”他细数她与杜从南桩桩件件,阴郁的眉眼似被毒虫啮咬。
江晚宁的手脚因他的话渐渐转凉。
她不可置信地:“你跟踪我?”
他对上她满目的失望,面色坦然地:“我担心妹妹的安危,如何算得上是跟踪?”
他依旧在病中,血脉急促的搏动和紊乱呼吸混淆在一起,但他已经不需要她的抚慰或者是递到唇边的梅子糖了。熊熊燃烧的愤怒操控了他的每一个行动。
他双目空洞地看着她,思量着下一步该将她如何处置。
手边猝然撞上一缕馨香。
江晚宁低啜不止,慢慢地拉住他的衣角。
“四哥哥,你别吓唬我。”
“答应了四哥哥的事情却不能做到,是晚宁的不是。”她将湿漉漉的脸颊依赖地埋在他的掌心,像从前许多个时候一样,“你、你这么突如其来地过来,我难免要受惊害怕。晚宁摸着四哥哥的手心滚烫……四哥哥病时还难不难受,病了多久了,有没有好好吃药?”
她看着他脸上的乖戾之色褪去,被一股狐疑之色笼罩住了。
“那日爹爹过来鞭笞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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