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摊子不一会儿便来了好些人,愿意以高价买下他无人问津的书画。那商贩乐得找不到北,只顾着和那群人谈论价钱,哪里发现一边小凳子上的人已消失不见。
一边的树影下。
黑暗,到处都是无边无尽的黑暗。
江晚宁的眼睫被人狠狠地压住了,张开唇瓣如岸上的鱼般无助地翕动。她怯怯地抬起双手,尝试着将她脸上的手掌挪开。
这不知怎的激了对方的怒火。
那人单手缚住她的双腕,蓦地抵在树上。细腻雪肌禁不住粗糙古树皮的磋磨,滴落一串血珠。他更甚过分地揉搓着她的掌心,似乎要把上头旁的男子的气息去除干净。
她动了动唇,试着发出孱弱的呼救。
她再一次地被残酷地制止了。
单薄的脊背依附在树上轻轻战栗并未引来年轻郎君的怜爱,而是适得其反地挑弄了藏在他骨子里卑劣的施|虐|欲。江晚宁看不见他一团朦胧的模样,只觉他似一片腥臭的沼泽地。并非他身上的气味,而是他这种恶劣的行径。
他为她带去的并非是当头一击的疼痛。
而是如同沼泽地一般,慢慢地侵吞着她的感官,碾磨着她在暗色中几近崩溃的情绪,最后才抽丝剥茧地吞噬她的领地。
他啜去她脸上的泪珠,连同她唇边靡丽的水渍。
江晚宁被他放下,因为长时间不得呼吸而晕厥。待她缓过了眼前的这一阵子黑劲儿,树下只剩她一个人的影子,孤零零地在小水滩上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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