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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白露二人把江晚宁带了下去。
二人办事熨帖周到,不仅将她哭得酸涩脸颊用热毛巾敷了敷,还一并将她身上冒出的冷汗擦去。一切收拾妥当后,江晚宁坐在小杌子上,给蒸蒸冒着药味的砂罐打扇。
蒹葭白露也没心思打闹,怔怔地看着火舌燎烧着阒寂的黑夜。
“蒹葭姐姐白露姐姐,你们服侍四哥哥多久了?”一番犹豫后,江晚宁还是开了口。
二人相视一眼:“约莫有□□年了。我们俩原先也不是他的婢女,而是陈老先生将我们从人牙子手里买来伺候他的。要说在郎君身边伺候久一些的人,还数安白了。”
“那、那二位姐姐可知道四哥哥年幼时在府上的事儿?”
蒹葭道:“不知。”
白露紧随其后:“知道那么一点儿。”
二人虽然自小便一块长大,脾气却全然不同。蒹葭为人更沉稳些,说话做事皆是三思而后行,白露显得跳脱一些,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二人莫衷一是,显然是有人扯谎了。
江晚宁求她:“白露姐姐说说罢说说罢。”
白露扫了蒹葭一眼:“那我说了?”
蒹葭叹一声:“左右瞒不过,你说罢。”
“这些话都是我们俩姊妹无意听到陈老先生说的,姑娘权作个笑话听听。”白露支颐,陷入回忆道,“二十多年前楚国公为辽人所刺,借居在友人家中,连住了一载左右。后来那友人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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