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鞋底很干净。
然而不该是这样的。春日里柳絮纷飞,即便婢女时不时会进来打扫,也难做到让房里纤尘不染。冬温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便沾上了点柳絮。
怪就怪在她的鞋子太干净了。
人一旦起了疑心,便根本停不下了。冬温时不时地会看上江晚宁一眼,但凡她打了个呵欠嚷了一句困,冬温便会草木皆兵地停下手里的活计,紧紧地盯住她。
第三日的傍晚,冬温匆匆走进了夏姨娘的院子。彼时夏姨娘手里还拿着娇娇女儿的绣活儿,一双妙目之中还噙着若有若无的无奈与责怪。
“莫不是腓腓又闯出什么祸了,竟惹得你这样着急?”
夏姨娘前不久刚送走杜氏。那杜氏是腓腓的未来婆母,听她说杜从南还有两个月便能回京述职了,兴许还会被圣上授个五品的宣正大夫。照这个势头下去,日后说不准做上太尉。
一想到今后腓腓前拥后呼、锦衣玉食的日子,夏姨娘便笑弯了眉眼。她一时间没有察觉到冬温的异样:“你说说,这会子又出了什么事儿?”
冬温低着头,如实说了。
“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那个往常温婉和气的妇人遽然变了脸色,她扔下手里的刺绣,两道尖利又猜疑的眼神向冬温射了过去。
冬温颤声:“奴婢所言,句句为实。”
夏姨娘从椅上站了起来。她在那个不大的花厅里来回地走动着,两手交叉地按在急促起伏地胸前,失声道:“他想做什么,他如今回来是想要做什么?!”
夏姨娘身边伺候的王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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