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抓不住。
他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泡沫四处飞溅,衣服越洗越洗不干净,急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幼崽的体力有限,一通费力的劳动后,小亭舟手里攥着湿衣服睡着了。
当晚,他高烧不退,郑阿姨一边抱怨一边给他敷额头,医生扎了屁股针,药片碾成粉末以免幼儿无法吞咽。
爸爸在参加饭局,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他好痛苦,好想有人抱抱他,亲亲他。
小亭舟听姐姐说,以前她生病时妈妈会抱她,亲吻她,陪伴她,哄她睡觉,每次睁开眼睛,妈妈总在她身旁照顾她。
妈妈,他也好想妈妈。
“老板!方先生醒了!”
剧烈的摇晃和刺耳的声音双管齐下将席亭舟从睡梦中抽离,他揉了揉眉心,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梦境内容逐渐模糊,席亭舟无暇顾及一个梦,快步走到病床前。
方星泉确定席亭舟在身边哪儿也没去,悬着的心落到实处,没来得及说一个字,眼皮便似卷帘门欻拉合上。
“啊这?”祝理懵了,啥情况?
他该不会产幻了吧?
扭头看看席亭舟,席亭舟紧皱的眉头松缓,用体温枪测了下方星泉体温,有点低烧,问题不大。
席亭舟拢共睡了两小时,洗了把脸回病房处理工作。
下午两点方星泉彻底苏醒,喝下一碗粥,肚子饱是饱了,就是膀胱涨得慌,输液加粥水,躺了这么长时间,确实该方便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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