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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很平静,与其说他在反抗,不如说他是在总结看法,这让她稍微安心,幸好没踩到他的雷区。
现在需要的,除了耐心,还是耐心,她得等,等到他相信她。
只是再好的耐心遇上这个压根儿不知道何谓委婉的傢伙,还是有点崩裂。
下一秒,就闻他脱口嫌弃。
「是一个很糟糕的傢伙。」
千璜一楞,「嗄?」
「粗鲁、暴力、好吃懒作又老爱找漏洞鑽,嗓门很大,靠太近耳朵会被震得很疼。」
「什、什么?」
「还特别没同情心,别人都看哭的故事她可以哈哈大笑,感伤的时刻她会满脸问号,知道谁怕蛇,就故意抓了蛇往那人脸上丢,哦,对了,她甚至在一个下雨的夜晚里,捏死了一隻黑猫。」
「……猫?」
「对,你没听错。」信玖面无表情,「一隻小猫,连两隻手掌合起来的大小都不到,她连想都不想,直接掐死。」
「……」
「最过分的是,她把我们发誓要保守的秘密,毫不留情地告诉别人,她出卖我们,害得我们被迫、再不情愿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离开家,孑然一身,远走他乡。」
信玖缓了一下,看着处于无语状态的千璜,满脸不屑地道,「你倒是说说看,这么糟糕的人,他为什么还要想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