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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是鸦雀无声的静默,气氛是压抑着的紧绷。整个场合里,恐怕最淡定的就只有坐在最中心的五个人了吧——不,萧何和陈平也是紧张的那两个,韩信是警惕的那个。
只有刘邦和张良,只有他们俩。君臣从容地坐定,仿佛天幕聊起的是什么家常的闲话,气息都不曾有丝毫的改变。
刘邦笑着举起了酒杯。
“诸卿啊,怎么不一块痛饮?”
不是没有被那样惊人的数字所震慑住——尽管看不懂天幕写出的符号,但听见后世人称呼这为百分之多少,百分之多少,望文生义也能知晓是什么意思——但刘邦心里明白,张良心里也门清。
这对君臣当初定下的争夺天下的手段就是许之以利,连韩信都提出过相似的建议,他们怎么心里不清楚这样的后果是如何?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互惠互利的买卖,他们给刘邦卖力,刘邦给他们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各取所需,又有什么好表现出来惊惧与失望的呢。
刘邦甚至对臣下的小心翼翼嗤之以鼻的轻蔑,他长眉一挑,高喊一声樊哙和夏侯婴。
两位在沛县时便跟他感情深厚的将领自然不在那些胆小的伏地之人当中,应着刘邦呼唤的声音瞬时起身。威风凛凛的两个壮士,身上暗红色的武官袍子,被风一吹像血一样流动起来。
“喝!”
刘邦干脆的一饮而尽,而两人也跟着豪饮一杯。沉闷的气氛就这样被这满是豪气的画面冲刷而破,说不出来的像哪里的□□老大和他手底下两个小弟在拜把子的既视感。
嗯,某种意义上,怎么不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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