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个冷颤,和孙澈元最后一欠身,一道厚重的门无声隔开了病房里外。
孙净元躺在床上,眉眼乾净,安祥得和睡着无异。
和小时候很像。
孙家的手足们个个为了经营权杀红了眼,唯有孙净元,或许是因为年纪小,也或许是因为天生脾气就温和,唯有他没有参与这些权力斗争。在孙澈元已经在公司独当一面的时候,孙净元还只是个国小生,偶尔等门等到睡着时,也是这样天真无知的睡顏。
「说起来,我们家虽然是做共感生意,但你是唯一一个共感者呢。」孙澈元站在床边,他说话的对象无知无觉,像个静止的雕塑。
因为没有管理的才能,也因为这与世难容的共感天赋,孙净元在孙家的企业里并没有正式的职位,只能发挥共感的力量,负责监控家里那一大群共感者。在孙澈元为了夺权和大哥斗得你死我活时,孙净元像活在一个乾净的玻璃罩子里,负责和这群孙家不想正眼看到、却又奠基着家族成功的共感者混在一起。
「你看,其实家族剩下我们就够了,这一切都还挺井井有条的对吧。少了那些烦人的阻碍,少了你的瞻前顾后,我可以尽情让这群共感者三不五时出来游荡,不然他们被关上这么久实在太可怜了。你的那个保鑣兼朋友,卫凌灵,现在肯定很烦恼吧。」
「你就这样活下去,让我知道我回头时,还有一个人在就好。」孙澈元耳语般说道,「当然,害你变成这样的人我会找出来为你报仇。可是你也不要醒来了,不要看到我做了什么事,好不好。」
没有人回应他。
孙澈元抬起手,指尖游移在方寸之间,却终究没有碰触他。
不知过了多久,秘书才小心翼翼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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