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黑,那就像是他与苏瑞相识之前的世界。他同其他十八九岁的孩子一样,只觉得这世界是围着自己转的,但在那之前呢?在他来到这个学校的一年前的苏瑞呢?他到底交了什么样的朋友,上过什么样的课,有怎样的故事,又经歷过哪些快乐和伤痛呢?他见过雅各布·舒尔曼,窥探到一丝那男人与苏瑞经的过结,但他转口将这些变为自己口无遮拦的谈资。
「苏瑞是个好孩子。」珍说,「他上学期期末的时候跟我讲,如果下学期他还和舒尔曼有所接触的话,那大概就不是他自愿所为了。」她很大声地叹了口气,「所以你过来告诉我他去见舒尔曼,我立刻觉得还是报警比较稳妥一些……」
从走廊的窗户能看到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那些雪花簌簌落到玻璃上,又因为屋内十足的暖气被融成透明色。
「我、其实我原来见过他,jacobshulman这个人。」林鹤洋缓缓开口道,「在我刚认识苏瑞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去了他们那门课的派对,然后我看到这个人,对苏瑞的行为很是奇怪——」
珍·阿尔伯特那张本就沉稳的脸变得更加凝重。「我们需要让校警知道这个。」她回答,呼吸很急促。她催促他把随身物品放到办公室,说如果校警联系她的话他也要同去,把这个情况跟校警讲清楚。
他们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多,珍·阿尔伯特才收到了校警的回电。那通电话很长,十几分鐘后珍才从办公室走出来。在前往警局的路上,珍·阿尔伯特给他转述了事发的经过。
「他在图书馆遇到了舒尔曼和一个学生。」珍说,「一个中国学生,刚刚来到这边,第一次上舒尔曼的课,我想,他是从那男生身上看到了自己刚来时的样子——」
一个年轻,天真,远离家人,初来乍到的孩子。
一只完美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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