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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男人有的对他不错,但更多是嫌他碍眼,对他呼来喝去、拳打脚踢已是常态。
他想也许有一天,他会像门外水坑里看过的那隻蛾一样,在骯脏污臭的泥水无用的挣扎然后淹死,谁都看见了,谁也不会救他。
当房间外的声音停止时,他总会一阵紧张,却又十分明白自己躲不掉。
「臭小鬼,躲房间里干嘛?刚刚给你看免钱的,是不是起秋了?」那油腻的手在他脸上乱拍,男人口中的臭味不断噁心着他。
他不敢回话,只是拚命忍耐。
那是他妈的男人,不能得罪。
他的眼神越过男人身后,看见他那光着身体的妈妈,慢条斯理地坐了起来,涂着蔻红色指甲的手从地上摸出一包烟,慢慢点上,凌乱的长发掩盖大部份的面容,早已糊掉的红唇吐出一口白烟,自始至终没朝他看上一眼。
他被男人愈来愈过份的言行弄得不耐烦,忍不住伸手挥开男人噁心的手,无用的挣扎换得男人恶狠狠的一巴掌,扇得他两眼发昏。
接着又是一脚,踢得他空空如也的胃里险些呕出胃酸。
他称为妈妈的女人还是没阻止。
男人骂咧咧地穿了衣服要走,女人这时才有了动作,急急地去挽留,但那满身油腻的男人还是推开了他母亲,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那天,外面也是下着雨,他觉得自己像翅膀残破的飞蛾一样,被雨打落水坑中。
母亲回头又给了他一巴掌。怪他赶走了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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