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瑀暄的声音乾净而纯粹,像森林里一弯淙淙的流水,直直淌进我的心中
那是我们第一次夜唱时她点的歌,没了磅礡的伴奏,少了那种直击心脏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侵略,轻轻的、慢慢的,一点一滴地走进。
盲目的跟从才是最危险的,生活中的可见乃至自己好像都会渐渐失去掌握。我深知这一点,但我仍无可自拔的想跟着罗瑀暄,恍惚间好像又回到半夜宿舍的昏暗走廊,只有尽头那点些微的光,却甘愿一直走下去。
小径不算狭窄,但我们还是靠得很近,双手若有似无的交会,最后罗瑀暄悄无声息地从指间的缝隙鑽入,十指打开又闔上,适得其所。
「我手很湿。」我轻声说着,想把微微濡湿的掌心抽出。
「没关係,我也是。」她的声音随风飘荡,将手扣合得更紧。
她依旧略为领先我半个身子,看不清她的表情,远方又一朵烟花升空,火光映在她的侧脸、后颈和耳根,全都染上一片火红。
直到走到小径的尽头,她才松开手,除了这条秘密基地,神隐在烟火下的时光,好像也变成我们心照不宣的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