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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前两週找我谈这件事,台中那边真的缺人,我手上又刚好没事,就答应了。」他语调轻松,彷彿是在说今天早上去买早餐时阿姨看他长得帅,多给他一颗荷包蛋一样。
这不咸不淡的语气让我焦躁,「所以你早知道这件事了,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一声?而且你手上哪里没有事,我们的专案不是事吗?」
温昕就温和多了,她拉住我,柔声问他:「是啊,怎么不先跟我们商量一下?」
「老张找的是我,我自己想清楚了也就答应了,再说专案也可以再找人接手,现在专案的主力是你们,我的部分谁接都一样。」他冷静地分析给我们听。
我从未听他用这么客气的语气对我说话,客气得有些生份,像是在和我们划清界线一样。
「行,我自己,你们,说的真好。」我没等他回应,先一步离开,回到座位上,脑中都是他说的话。
什么叫他自己想清楚了也就答应了?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分你我了?
专案谁接都一样?谁在乎专案找谁接手,就算没有专案,难道就不用跟我们说一声吗?
我们是认识多久的朋友,好歹让我们先知道吧?
我越想越生气,连在键盘上打字的力道都不自觉加大,喀喀喀的声音引来不少同事的目光。
那天下午,没有人敢走过来跟我说话,包含温昕,直到下班时间,我饱含情绪的将桌面上物品整理好,发出偌大的声响,昭告其他人,不要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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