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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那么多次的交手中,息眠的剑意逐渐成型,他的感受也更加的清晰。
可是刚才息眠用出来的却不是他熟悉的剑意。
他无法具体形容那种感觉。
交锋的那一瞬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雪山闭关体悟剑意之时,每次濒临死亡的绝望感。
被冰冷的雪淹没口鼻,身下却是把他往下拽的骷髅,他挣脱不了,动弹不得,血和骨一寸寸被冰封,在看不见的黑暗里逐渐窒息。
剑意里夹杂着的那零星一点暖意,就像是冷到极致中的幻觉一样。
他在感受到的那一刻,就被惊到了。
一个人居然可以拥有两种不同的剑意。
要知道,剑意的打磨和形成,往往需要剑客在其中心无旁骛的求问十几年,乃至几十年。
换而言之,息眠的第二种剑意,是他这十年里重新体悟出来的。
连慎微收剑:“仇澈,剑意藏于心中,它并非要日日钻研才能突破。”
仇澈眼神复杂,看他良久,缓声道:“当年,我问那老道人,同龄中人还有谁比我强,他说是你,天之骄子,在剑术一道上的天赋令人望尘莫及。”
“我不信天赋,只信努力。”
息眠挥剑十次,他就百次,息眠百次,他就千次万次。天赋上的差距,他硬生生凭着千百倍的毅力,到达了可以和息眠比肩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