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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北昨晚跟无人区的朋友庆祝,喝的烂醉,保留最后一丝理智坐上计程车,迷迷糊糊回到租屋处,早上的太阳晒的他头疼,他扶在墙边弯腰想吐。
突然一隻手递给他一包面纸,张望北接过,嘴唇发白,好奇是谁,勉强抬头一看:「余果,你要出门了?」
「嗯。」余果把全部东西都背上了,她的黑色包包、相机,还有一瓶水。
张望北拿纸巾擦擦嘴:「有跟小南说一声吗?」
「他还没醒。」余果调整背带,弄紧了些。
张望北跟她挥手:「那你小心安全哦,早点回来。」
余果点点头,她的鼻子开始流鼻水,昨晚她又失眠,不断翻身再翻身,直到把自己的背都翻痛,她才小心翼翼爬起来,跨过几个前晚张望北喝酒的瓶瓶罐罐,她蹲在阳台的栏杆边吹风,眼睛不想聚焦,她的口很乾了还在小声呢喃:「我带着花的……」
余果睁开眼,网咖的电脑过热,主机风扇不停旋转,网咖门口黏一张纸条:冷气机坏了,晚上才有人修。有翘课的学生受不了跟老闆讨价还价,老闆开几台天花板的电扇,再给他几颗糖打发走了。
余果在闷热的环境下,剪辑完纪录片最后一幕,她站在佛远山的瀑布前,不惧雨水,奋力拥抱,相机不敌强风往前倒,镜头被地面覆盖,结束在一声巨响。
取名为:「直白。」
余果进入徵选比赛的介面,填入资料和影片介绍。
:有人渴望被驯化,我只渴望直白。我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可是什么都看不清,像救赎的光,又像堕落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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