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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果像是发现宝藏图一般的惊奇,在谢图南眼里宛如一隻正准备狩猎猎物的小狐狸:「不能。」
「为什么?」
「太亮了,被照瞎了,不能算啊。」余果回应他一个微笑。
谢图南到租房时,先给陈见洵发一则讯息说他回来了,客厅的电视开了新闻没人看,结果刚走到厨房,陈见洵的背影仍站立在流理台,他把水龙头开开关关,谢图南大步向前,在看向流理台,闻到浓厚的血腥味,陈见洵麻木的转头过来,手一滴滴滴在他的白鞋上。在他们无人区最没有希望的日子里,也不见得让陈见洵那么憔悴,他好像一瞬间变苍白,
「我妈说要离婚,我爸不肯,两个人在后院追,一回家我看见我爸举起手要打我妈,我妈的眼睛一个肿了,都是血,她看不清我的样子,绝望的叫我小名,」陈见洵对谢图南模仿她妈妈凄惨的样子,止不住血的手弄脏谢图南的白衬衫:「我爸抓她的头发要拖到台阶上,我忍不住衝过去打他,被抽几个巴掌我数不了,最后我拿烟灰缸把他的脑袋砸了,我妈却把我的耳朵打聋了。」
「她说他是我爸,我说可是你是我妈。」
陈见洵低下头,他头发的血跡乾枯,他也染了一次红发。
「你说,我们是不是不曾真正自由过?」陈见洵浑身无力趴在地板上,两隻手紧紧抓住谢图南的小腿,像两块浮木在漂浮。
谢图南蹲下紧紧抱着那两块浮木,谢图南方才觉得陈见洵就像一块玻璃,说完的瞬间就会变成碎片。
他脚边的手机在响,研究室的老师得知他放弃物理竞赛复试的资格后,最近频繁找他联系,说手边有其他比赛的项目,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拥有第二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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