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摆放,聊得来坐一起,喝酒碰杯。
散落一地的空盘子跟喝一半的酒瓶被张望北捡起来训斥,正要喊却被塞一支麦克风,陈见洵开始弹吉他,上次也来庆祝会的清桉虽说不是无人区的,也在自学钢琴,配合着伴奏,张望北那口气硬生生嚥回去,卡在副歌前唱:「假设我醉了,你会亲我吗?」
「亲你的虚幻倒影
一瓶从夏日就开始酿的橘子酒
存放的不甘心
一眨眼。」
「我醉酒、我失眠、你面对面点菸。」
谢图南的背影好似余果某次随简十遇出海的一晚,在沿海望见的小提琴手。
他只是孤独地拉奏,那是首悲伤的曲调,可小提琴发出的每个音符都是欢快。他赤裸的双脚在敲击节拍,身体随意晃动,举头、低头、闭眼、抬眼,旋转、小跳步,他不把自身情绪放入音乐中,他跃入音乐里,连睫毛都在跳舞。
余果的打拍子的手停了、张望北吓了一跳、烟罗瞪大双眼、苏禾头歪一边。
谢图南方才静静的听,就如他之前擦拭她的眼泪,安抚每一根颤抖的睫毛,告诉她的眼睛会讲故事。谢图南的背影不安静,仿若要破茧而出的大胆。
那段本该是一段无人声的间奏,这段时间张望北在写这首词时总卡壳,刚想到一句,过没几分鐘又删,还没写到尽头,头发都抓到快掉完了。
而谢图南突然插上这一句,让整首曲子画面感更重,更贴合陈见洵当初创作的发想:沉醉在酒精的想像,在人声鼎沸的派对里,独自低喃着无酒的春夜真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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