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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匀的墓碑空盪盪,石碑贴了照片,余果认得,照片是宋匀十七岁那时。宋茜有时喝醉酒会念叨,十七岁是宋匀最好的年纪,没有遇到余年,没有怀孕,不会骑车,一切都停在原点,更不存在意外。
「可惜了,可惜。」宋茜狭长的眼贴在酒瓶的瓶口,努力往里瞧:「坑坑洞洞啊,可惜了。」
宋匀周围的墓碑都摆满各式各样的水果,一篮一篮当不要钱的送,余果瞅一眼地面,雨水混杂泥土,脚印踩进凹坑,泥巴让她的鞋子前端都沾染,她蹲在墓碑前。
她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好像那些蹲在墓碑前的人,都有许多话想说,他们冀望那些话语能长出翅膀,或者变成泡泡,还是如红色纸製天灯,全都飘上天空,传达给逝去的人听。可是余果不希望有泡泡或者天灯,太梦幻。
她舔了嘴唇,好似舔到雨水的咸,明明已经来到这儿,却又想走了。
过好半天,脚都蹲麻,身边来来去去的人,大家都尽量不去打扰对方,不去进行交谈,余果终于憋出一句话,不讲出来,讲在心里。
她说:「妈我来了。」
好好保重。
路途而返,还是那颠颇路,窄小车,车窗玻璃冷到起雾,车内不断有人在咳嗽,余果翻出耳机戴入,便不觉得内心吵杂翻腾,路途漫漫。
离公车站牌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是悬崖,有人在烧纸。用打火机点燃纸钱边,尔后撒下山崖。
当纸钱全数烧完后,公车刚好驶来,那人欢快跳起舞,怪异扭曲的动作,咧上脸颊的嘴角不免让人噁心,余果赶紧付钱上车,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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