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放舟的侧面,问道:「是你见不到酬劳,想溜走么?」他压抑着愤怒,果然只单单口中承诺诸多报酬都抵不过要眼睁睁的看见,或者是拿在手中的更有真实感。
陆放舟一时想不太到为何他要那么愤怒,她只知道对方是大殷朝的副相,殷三家之一的家主,手中掌握大把权利,自己不过贫穷家的女子,丢了,也跟一天当中掉了的那几根头发,无要紧才对,在意什么的根本不成立。
他为何要问这个问题,陆放舟又忽然明白了,这其中有一部分要怪自己,是自己昨日问裴櫂薪水是月结还是年结,惹了他这般猜想。这几日的相处,陆放舟多少有些知道,而她也不应该忘记,裴櫂是一个将权利和金钱视作无上之人,也认为全世界的人都受不了金钱的诱惑。因此他从未付出过真心实意,付出的是钱和地位,而对方得到这两样东西,会对他绝对服从。
简简单单却无比沉重的雇主和僱佣的关係。
「对不起,我不过只是······来探路而已。」
她虽是蝉妖,虽斗得过面前的人,可她总归心理年龄不过十五岁,面对眼前的人难免有些畏惧。她小心翼翼说道:「主子,我需要帮这位姑娘拿回卖身契,替她赎回自由身。」
裴櫂看着陆放舟,眼神柔软了许多,可却不知是什么,为什么。但这一切陆放舟觉得都不重要了,他否决了也好,答应了也罢,自己应下的承诺自己是非去解决不可。
「就当是我求你了,三年延期还是什么的,我都可以。」
她像是骨子里刻入了坚韧和温柔,一双眼睛坚定的注视着他。既不死皮赖脸、撒泼打滚的揪着裴櫂不放,更没有得不到回应就轻言放弃,她只是简简单单的对他说,只为了那个素昧平生的女人。
不过若是裴櫂拒绝,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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