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当时我也不想让你与定北侯…如?今是周地的太子了——结亲的,有?什么好,不是你喜欢的,人品底细,也不清楚。”
方清槐绣完一簇折枝牡丹,语气沉重地开口:“只是若因此见罪于太子,狡兔死后,不晓得卫家该如?何自处——讲一句自私自利的话?,这时候,你不该再与他?们有?多交集了,滟滟。”
这话?似乎与她从来教导梁和滟的有?些不一样,因此她讲起?来有?些艰难,良久都没?有?说下去,只是静静凝视着手里的丝线,打过结,咬断其中一根后,才慢慢开口:“帝王易迁怒,你如?今和他?们多有?往来,到时候被?人攀扯到你身上,我是无所?谓的,我怕你没?办法保全?你自己。”
她垂着眼,轻轻一笑:“事后想一想,也许你跟着定北侯去周地才是好的,但还是被?我牵绊在了这里。”
梁和滟抬头,按着手下的账簿,皱了皱眉:“阿娘怎么忽然?说这么消极的话??我跟他?去那边,好在哪里,是又听谁闲话?了?”
方清槐摇头,笑了笑:“没?有?的事,只是昨夜梦见了我家里的事情。”
对方清槐家里的事情,梁和滟了解的其实不多,方清槐也不常提,此刻大约是人到了年?纪,不可避免地追忆往事,她缓慢地开口,慢慢讲:“我家里,说起?来当初也是被?牵连,全?家都下狱,出嫁的女儿也不曾放过,我被?人牵连,也牵连别人,一连串地下了牢狱……”
梁和滟不太懂得怎么安慰人,此时此刻也不晓得该讲点什么,只有?伸出手,缓缓地抚过她脊背,安安静静地听她讲下去。
时间太久,血淋淋的往事都变沉疴,说出来只有?一种抚摩皮肤上嶙峋疤痕的感觉,还能记得起?当时的痛彻心扉,但更多的事情也已经记不住,也没?有?那样疼了,方清槐仰了仰头:“我当初的夫君原本有?大好前程的,也因我……”
她摇一摇头,没?再讲下去,只说:“我这辈子太幸运,经历过那样一桩事情,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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