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天不假年,这?么备受疼爱的孩子,居然才活了这?么大,倒是定?北侯,虽然体虚病弱,但却可以大难不死,活到?现在。”
握着奏折的手指无意识用力,一直到?指节发白,裴行?阙有点恍惚,梁行?谨的声音分明?就在耳边,又远得叫人?听不清,只寥寥几个字,一直在他脑海里飘忽,那个小他四岁的弟弟,在他被刺伤后不久,就因?病去世。
他和裴行?琛的感情其实不过?尔尔,他甚至不记得他样子,只隐约记得他更像父皇多一点,生得白净圆润的一张脸,遇到?不如?意的事情,总是哭得脸皱起?来。
他记得的,是母后很喜欢他,而他也有些顽劣,当面背后,从没叫过?他一声兄长。
他想,母后只他和裴行?琛两个孩子,她又那样喜欢裴行?琛,不晓得此时该如?何伤心。
良久,裴行?阙抬了抬眼,嗓音淡淡:“我去国离家,幼弟病逝,都不能陪在他身边,也不能宽慰父母,还要劳太子来告诉我这?事情,真是罪过?。”
梁行?谨露出个笑?来:“这?有什么,不过?是提一句的事情,你休养不好,我也忧心得很——听人?讲,你母亲哭得很伤心,如?今大病一场,神智也不很清晰,喃喃多妄语。不过?,她也许未必想定?北侯在她膝下陪伴宽慰,你晓得你母亲抱着你弟弟哭什么?”
他略弯了腰,视线和躺床上的裴行?阙平齐,眼里暗沉沉的,带着点笑?:“听闻她哀毁失态,哭喊说,‘老天不仁,何夺我此子,而不以旁子代之?’”
一字一句,慢悠悠的,声线冷淡。
裴行?阙的脸色没变,只是垂着眼,静静盯着那奏折看,仿佛还能看出点新?的东西来。
他原本就苍白,此刻脸上更是一点血色也无,冷沉沉的,仿佛一渥霜雪,良久,他嗓音如?常地开口,只是伴着几声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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