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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和滟又合上眼,在床上缓了许久。
她这才发现身边人似乎安静过了头,叫梁和滟甚至有些疑心他死了,毕竟昨夜喝了那么多酒,被灌得醉如烂泥,而他身体本就弱。
梁和滟胡乱想着,撑起身,往身边看一眼。
裴行阙似乎一夜没有怎么动,依旧只占那一小块地方。不过他胸口起伏,应该还活着,满足了梁和滟对他的期望,她于是没再管,趿着鞋,起身换衣服。
芳郊和绿芽昨夜也很累,现在大约还没有醒,梁和滟自己动手,换好入宫穿的衣服,然后坐在镜前,开始梳头。
她头发黑长,今天的发髻又复杂,操作起来并不容易,磕磕碰碰很久,才勉强理出个头绪。
久到她都没察觉,床上人已起身穿好了衣服,正站在她后面,看她梳头。
“县主头发梳得很好。”
她正为发髻忙活,一只手伸过来,从身后为她扶住鬓间摇摇欲坠的珠花。
裴行阙依旧穿黑衣,错杂着朱色花纹,彰显喜庆,此刻长发散着,面容如玉,微微弯腰,透过镜子看她。
他嗓音还微微发哑,但身上已经没了酒气,洗漱过后,带一点青盐清爽干净的气息,此刻没有很多动作,只微歪头,瘦长的手指微拢,抵住那珠花,微微用力,缓缓插回她发间。
梁和滟和他没有什么话讲,两个人名分上是夫妻,实际还是陌生人,于是专注挽发髻,又忙了好久,才终于弄好。
到要上妆时候,她就无能为力了,她守孝三年,不必上妆,后来也没有去学,偶尔有需要,可以求助阿娘。
但如今阿娘不在这里,就只好等芳郊和绿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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