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一个栗仁,尚未填进口中,拨过她的手喂进了自己口中。
陆鸢的手有点凉,他的唇有点热。
褚昉的心思全在栗仁上,细品了会儿,看回陆鸢,“真不觉得熟悉么?”
他尝遍整条街的板栗,才挑中的这家,有些小贩不给尝,非要他买了再尝,他只好买一些,尝一颗味道不对,送给眼馋的稚子,接着尝下一家。
“和疏勒你爱吃的那家,有点像,没觉得?”
褚昉有些挫败地想,自己的味觉约是不太灵敏,挑来挑去,还是没挑中妻子喜欢的口味。
“疏勒?”陆鸢怔住。
她以前在疏勒停驻时,确实会买一些栗仁吃,常去的那家小贩腿有残疾,家中还有老小要养活,她每次都会多买些。
并不是因为那家栗子多特别、多合她口味。
但褚昉竟以为她喜欢那种口味?
如此抽象的味觉,他是怎样辨别出来的?
陆鸢又捏一颗栗仁填进口中,这次细嚼慢咽,想要学着分辨出味道。
可除了栗子味儿,她仍是尝不出特别。
疏勒栗仁的味道,她早不记得了,印象里就是普普通通的栗仁啊。
不过,她点了点头,看上去像尝到了久别重逢的味道,笑弯的眼睛泛着柔光,说:“确实很像。”
褚昉盯着她突如其来、顿悟一般的笑容,知她做戏,眉梢一挑,“你细说说,哪里像?”
陆鸢笑容一滞,旋即恢复如常,又吃了颗栗仁,气定神闲地说:“不可言传,但,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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