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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昉却松了口气,头上悬着的一把刀终于落定,且圣上此举颇多人情味儿,似有更多深意。
汝瓷劳民伤财论就此止住,陆鸢的生意照旧,可她却无甚兴致游园赏花。
虽知圣上早有鸟尽弓藏的意图,但真正落了下来,还是借由她的疏忽,她终归有些愧疚也不甘。
褚家若听说褚昉被降职的事,一定会记在她头上。
宴毕离宫,陆鸢先上了马车,透过窗子见褚昉与同僚作辞后,和周玘说了许久的话。
陆鸢猜想应是为今日事道谢。
褚昉一袭武官素着的紫袍,看上去有些扎眼,却并不张扬,反倒有持重之感,而周玘依旧是一身素净的草灰色袍子,便是站在和煦的春风里,柔和的天光下,总也掩不住阵阵流散而出的清冷淡漠。
陆鸢明明记得,以前他这样装扮时更多的是温润明畅。
在褚昉转身走过来时,陆鸢落下了窗帷。
“还在生气?”
自褚昉上马车,陆鸢没有说过一句话,神色也极其淡漠。
陆鸢摇头,柔声致歉:“是我连累了你。”
褚昉盯着她有些冷漠却不甘的神情,唇角扬起,轻笑出声:“不是你连累了我,是我沾了你的光。”
他掌管南衙禁军,身领要职,圣上果真从他任上寻找错处,随便一桩都足够免官杀头。
圣上借今日之事发作,处罚也不算太重,说明圣上并不打算弃他不用,日后或许还会有转机,只是现下时机未到。
陆鸢问他:“怎么说?”
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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