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柔弱可欺的躯壳之下,竟是这样一具精于谋略、锋芒毕露的灵魂。
王嫮也愣了,呆呆看着陆鸢,从除夕夜察觉端倪,到今日铁证如山惩治孙嬷嬷,满打满算只用了五天时间,还是在新岁伊始百业皆休这种特殊时候,她不得不佩服陆鸢行事之雷厉、神通之广大。
众人亦都注目看着陆鸢,好像她身上披着光,连她身旁允文允武、皎如皓月的夫君都黯淡了下去。
直到褚昉开口说话,众人的目光才移回他身。
“孙嬷嬷,你到底……”
褚昉的话尚未问完,忽听母亲剧烈的咳嗽起来,似是怒火攻心,情况危急。
“孙嬷嬷,你竟然做出这种事!咳咳咳!”郑氏好像气急了,连连大声咳嗽着,竟似要把老心肝都咳出来。
“母亲!”
“姑母!”
“伯娘!”
“婶娘!”
众人纷纷拥上来,七手八脚地顺气,七嘴八舌地劝慰,终是没什么用。
郑氏晕了过去。
审问孙嬷嬷一事只得暂停。
郑氏这一晕直到后半夜才醒,见人站了满屋子,疲惫地挥挥手,有气无力地说:“都回去吧,我死不了。”
大夫号过脉,褚昉确信母亲无性命之忧才遣散众人。
郑氏道:“三郎,替我送送大夫。”
这是要支开他了。褚昉自然知晓母亲何意,连陆鸢和褚暄夫妇一并遣出去,只留郑孟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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