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若是如此,回去之后少不得又是一顿训诫。
幸而陆鸢已经习惯了,倒也不惧。
回到褚家,陆鸢直接带着东西去了松鹤院,才知婆母果真卧病在床,媳妇姑娘们站了一屋子,连褚昉兄弟都没去当差。
“儿媳探病来迟,母亲见谅。”陆鸢跪下去行了大礼。
郑氏难得一见地慈蔼,语气温和地说道:“何必行此大礼,我无大碍,就是受了风,捂一捂就好了。”
她见陆鸢跪着不起,对郑孟华道:“华儿,扶你嫂嫂起来。”
陆鸢心中诧异,但觉有事发生,只面上不显,就着郑孟华搀扶的动作起身,恭敬地站在褚昉身后。
郑氏又慈祥地说道:“我专门吩咐人不准叫你担心,是哪个嘴碎的去跟你说的。”
褚昉接话道:“是儿子叫人传的话,侍奉母亲是她分内之事。”
郑氏假意嗔怪儿子几句,与众人说了会儿话,借口想躺下歇歇便叫众人散去,只留了郑孟华和陆鸢在旁。
郑氏唤陆鸢坐在身旁,这才说明真正意图:“又到裁冬衣的时候了,可听华儿说,尚绣坊今年涨价了,涨幅还不小,你之前与他们掌柜是怎么说的,怎么好端端涨价了呢?”
褚家人丁兴旺,每逢裁制冬衣都是一笔巨额花销,陆鸢分管此事后与尚绣坊的掌柜达成交易,府中四季衣裳都在尚绣坊裁制,而尚绣坊则给出一个相对较低的价钱。前几日郑孟华去安排裁制冬衣的事,发现尚绣坊涨价,她本打算与尚绣坊解除合作关系,可跑了几家绣坊后发现价钱并不比尚绣坊便宜,没敢擅作主张,如实回禀郑氏。
郑氏明白这事还得靠陆鸢出面才能谈妥,便想出装病的法子,她知道儿子向来孝顺且重规矩,必定会传话让陆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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