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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鞋垫忘了。”
褚昉面色讪然,匆匆应了声,拿上鞋垫大步离去。
郑孟华看着他的背影,眸光黯淡下来,此情尚可待么?
出了蘅芳院,褚昉莫名心神轻松,他漫无目的走在雪中,脑中竟不可控制地浮现着陆家父女争吵时的言语。
下药,逼嫁,不喜欢……
他素来知道陆敏之手段卑劣,可陆鸢是他亲生女儿,若果真不愿嫁进褚家竟会毫无办法么?
还是,她只是做做样子,想以此谋求别的好处,实际心里是愿意嫁的,毕竟嫁进褚家,不管对她家族还是对她本人,都是极不错的选择。
褚昉想起中药的那个晚上,他和陆鸢被锁在房间里,他虽浑身燥热,神智却无比清醒,他想尽办法推开陆鸢,陆鸢却媚眼如丝,一件一件褪了衣裳,一次又一次贴过来,极尽柔媚蛊惑。
他不信,陆鸢若果真心中不愿,就算中了药,总还有几分神智,怎会那般勾诱于他?
且她最后不还是嫁了么,从侯夫人到国公夫人,她谨小慎微,小心经营,生怕行差踏错一步,不就是为了坐稳这个位置?
想到这里,褚昉越发确信陆鸢当初的不愿嫁是在做戏。
他冷笑一声,在自家人面前还不遗余力地做戏,他们陆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他心中忖着事情,没留意被什么东西挂住了,抬头细看竟已到了兰颐院外,方才便是被斜伸出来的红梅花枝扫了下。
他莫名想到陆鸢闺房里那枝已经干枯的红梅。
定然不是陆鸢折的,兰颐院外红梅开的如此之好,从未见她折一枝养在房中,她是没这个雅趣的,只是一个钻进钱眼里的生意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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