谀谄媚才至高位,如何能与钟鸣鼎食、世代公侯的褚家相比?
嫁入褚家这两年,陆鸢竭尽心力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不争不怒,只是希望将来陆家落难,褚昉可以给他们留一条活路。
魏王失势,陆家阖府入狱,陆鸢求过褚昉帮忙,他虽未答复,但后来父兄皆平安出狱,只是被降了官职,并无其他责罚,她私心以为是褚昉帮了她。
那时她想,褚昉或许会借机提出休妻,只要他提,她定坦然承受,绝无任何怨言,但褚昉没有。
而今,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回来了,总该有所动静了吧?
陆鸢倚着雕花靠背,半梦半醒,一会儿想到春宵一度的第二日,褚昉利刃一般的目光,一会儿又想到他今日抱着两个孩童笑意明亮的样子,甚至想到了他推拒公爵只为求得表妹自由身时的担忧和认真。
忽听吱呀一声,有人开门进来,陆鸢困意全无,抬眼看向来人。
是褚昉,他已换了一身夔纹绛色锦袍,沉步走来,披着风雪夜的寒意,将一室炭火暖意都压了下去。
褚昉是赫赫有名的儒将,但更多时候,陆鸢感受到的是他的冷漠,而非外人称道的温文儒雅。
“下去。”褚昉对青棠说道。
青棠是陆鸢的陪嫁丫鬟,对这位姑爷向来惧怕,不放心地看看陆鸢,见她点头才退了出去。
“你接了长公主府的生意?”褚昉在桌案旁坐下,沉目看向陆鸢,开门见山问道。
陆鸢没想到阔别两月,他回来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自己生意上的事,虽讶然,却旋即点头回应他,心中思量着莫不是圣上告知他的?
“退掉。”
不待陆鸢细想,就听他语气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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