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躬身,恭敬地端上敬茶。
卫虞也掀起红盖头,含泪敬茶。
“三嫂,要是没有你,我和阿朝阿锦阿若他们,不会走到现在。这茶,是我代卫家敬你的。”
曦珠听着两人的话,眼中有了朦胧泪光,她接过两人的茶,各喝了口,才笑着说:“好了,既然是成婚的日子,就高兴些。”
迎亲的喇叭热烈吹起,鞭炮声噼啪响起。
曦珠一直送卫虞到卫府门庭外,看着她被卫若背进红轿,看着那顶轿子渐渐远去,唇角始终噙笑。直到街尾围观的人散去,她还一直站在那里,仰首看炸开的红纸屑在深秋的风里四散,飘荡,回旋。
摇摇欲坠。
目光触及灿烂的秋阳时,她有些愣愣,脑中一霎空白,耳中嗡嗡。
倒地的最后一刻,她听到卫锦的大喊:“阿娘!”
还有卫若的急奔,“三叔母!”
*
卫若以为,过了三九寒冬,三叔母的病便能好起来,但到了暮春三月,却连起身都不能了。
镇国公府尚在时,他是二房嫡子,年岁最小,又在娇生惯养中长大。
在被押解去峡州做苦役的路途上。
他发了高热,是三叔母将他抱在怀中,低声下气地求官差找医馆,又整夜不眠不休地照顾他。
卫若永远都忘不了三叔母弯折脊背的样子,也忘不了他烧地神志不清时,三叔母搂着他,发涩的哭音,“阿若,你要快些好起来啊。”
卫若握住了三叔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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