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半小时后父亲就要永远的离开她了。
卫孟喜想到这个,忽然又想起上辈子自己曾在电视上看到的,这颗戒指不知怎么回事流落到港城,还在港城被一家拍卖行拍卖,当时新闻上都报道了,以五百万价格拍下的人,还给了一张照片,是一位穿着米色西服,戴着费多拉软呢帽,拄着拐杖,拐杖上的右手缺了一根食指……诶等等。
这个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不是报纸上。
或者说,除了上辈子那张报纸,她应该还在别的地方见过这个人,虽然脸看不清长什么样,但她确信,自己一定是在哪里见过这副打扮,尤其是是右手缺失的食指,这种标志性的缺憾她不可能记错。
卫孟喜坐在梳妆台前,再一次摩挲着戒指。
正巧,老陆进来了,看见她的动作顿了顿,他不会忘记,她说过,当年这枚丢失的戒指其实是被老头拿走的。
即使愤怒,她也已经在尽可能的照顾他的自尊了,说什么“拿走”,其实就是偷。
他从身后抱住她,“想呦呦姥爷了?”
“嗯。”
“我一直觉得我亲情缘浅,以前我甚至想过自己是不是命硬,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要被我克死……”上辈子最困难最沮丧的时候,她无数次怀疑过,也信过。
明明她已经比很多人都努力,也比很多人都辛苦了,为什么她的日子还是好不起来?凡是对她好过的人,都一个个不是死就是惨,难道就因为她懦弱,所以她活该吗?可后来她明明活得够大胆,够勇敢了啊!
不过,这只是她睡前的郁闷,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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