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孟喜其实并不意外,上辈子的这时候,老头子已经死了,也是肺癌,可能上辈子没有广梅和老五定期寄生活费,也没有老大媳妇的尽心伺候,寿命就短一些吧。
相比较他曾经对自己和几个孩子做的“好事”,卫孟喜没觉得自己应该难过,但也不会高兴,就很平淡的问:“那队长今晚是住招待所还是……”
她一点也不想让菜花沟的人住自己家里。
“不了不了,消息带到就行,下午运煤车要回乡里我就一起走了,你们尽快回去一趟,你公爹这一辈子也不容易。”
卫孟喜不置可否,甚至眉头都没动一下,只说送送他,给他裹了几个干粮和罐头,又给了三十块路费,另外二十块是偿还当年借她的,这情就算还了。
在屋里坐了两分钟,卫孟喜想想还是去找老陆,不管怎么说,他有权利知道。
正在画图纸的陆广全,手下的笔“唰——”一声,拉出长长的一笔,图纸花了。
他想用橡皮擦一下,可橡皮刚拿起来,又放下,静静地坐了两秒钟,“我想回去一趟。”
“好,我们陪你。”
老头子落得这样的下场是他活该,她不想再有牵扯,可对孩子们来说,这个人是他们爸爸的爸爸,回去送一程是应该的。
卫孟喜让他先回去家里收东西,自己给学校打电话请假。
等东西收好,车子开到学校门口,拉着五个孩子上路,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卫孟喜也知道这种时候应该通知广梅和老五,但他俩现在都失联了,想想老头子这一辈子,年轻时候跟着人抢地主,放火烧地主房子,说他坏吧,是蔫坏蔫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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