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孟喜停下脚步,她喜上眉梢,“我就知道咱们煤嫂看煤嫂就是有缘,你说男人在井下干活也不容易,咱们能省一点是一点,对吧?”
妇女三十出头,个子高大,甚至有点这年代罕见的小壮,浓眉大眼,嘴巴真是够利索的。
卫孟喜看着她笑。
“大妹子笑啥,是不是我脸没洗干净,哎哟这可埋汰了啊……”她一面说一面抹脸。
女人名叫刘桂花,在窝棚区开黑旅馆,卫孟喜上辈子跟她处了七八年,是好邻居,也是好朋友。
“成,咱娘几个打今儿起就住你家了,多少钱?”
她的爽快倒让刘桂花不好意思了,“别人我都收一块钱,你们娘几个就给八毛吧,我给你们三张床,咋样?”
这可是大大的实惠,本来一张床位就要一块钱的,他们三张床位总共才八毛,要不是头昏就是秃噜嘴了。
卫孟喜再次大笑,一把挽住她胳膊,那句久违的“桂花嫂”差点就忍不住了。
旅馆其实就是两间窝棚隔出来的,用草席帘子隔成几个小隔间,每个里头放着一张一米四宽的竹篾床。空间虽然逼仄,但胜在干净,只要有人住,铺盖都是每天换洗的,就是地板也比别的窝棚干净整齐。
卫孟喜很满意,当即准备回招待所退房。
刘桂花家有俩儿子,大的十三岁,正在念初二,现还在老家没转学过来,老二六岁,叫建军,正是人嫌狗厌的年纪。
熊孩子之间好像有种莫名的磁场,跟卫东根宝那叫一个对眼儿,就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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