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班车站里除了开水啥也没有。她又不敢走远,只能先饿着吧。
跟来的时候比起来,这趟早班车是真难坐,听说常走的公路因为塌方而封了,司机绕道走远路。
山路十八弯也就算了,路面还全是运煤大车压出来的炮弹坑,颠得人肝颤儿,要不是她的绳子拴着,孩子能颠得跳起来。
车窗开太大吧,风吹得难受,也怕娃娃感冒,开太小吧,又闷得沙丁鱼罐头似的。
关键很多乘客都是煤矿工人,大老爷们那呼噜声加汗臭味儿,卫孟喜一个从不晕车的人,差点就给晃吐了。
一看葫芦娃们,个个面如菜色,一会儿问到了吗,一会儿问还有多远……那几个小时,简直度日如年,更别提半路上这个饿了,那个要尿尿,那个又要拉屎,她一个人拉扯着,忍受着司机的白眼求人家开开车门等一下,既怕一不注意丢了谁,又怕稍不留神车子开走了……
卫孟喜觉着,这一次逃难,真的把她后半辈子的苦头全吃完了。
那些能独自带葫芦娃们出门的妈妈,简直是女超人!
等彻底从噩梦中醒来,一轮骄阳当空照,他们已经站在煤矿大门口了。
红砖垒砌的大门头上,高高的挂着“金水煤矿”四个大字,大门左侧的牌匾上是“石兰省宝成市矿务局”字样,卫孟喜只觉莫名的熟悉。
这里是她起家的地方,也是她获得归宿感的地方。
用水打湿毛巾,几个人把脸擦干净,终于不再像一群叫花子了。
“诶诶你们谁的家属?”门卫大爷似乎见惯不怪,这样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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