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金边,最后化为一片金黄,而殿中的二人,早已在大床上相拥而眠好一段时间了。
守钧缓缓睁眼,凝望着怀里熟睡着的言暻,轻轻地凑近吻上,而言暻也没醒来,只是把脸埋进守钧怀里,沉沉睡着。
窗外的阳光透进屋内,正好照上那张静静躺在地上的地图,过了几日后,边疆传来犁吉已经调度军队,准备夺走凝沙的消息,大殿前,又再度如当年防御西轮云攻凝沙一样,聚满了大琛的军士。
言暻身着最为隆重的玄色衣袍,头顶刻有金羽纹的旒冠,直直地站立在殿门口,居高临下望着眼前的情景,又看向已经穿上鎧甲,站立在眾多军士们前面的守钧,多年前那种不安的心绪,又再度袭来,那时与他送别时的情景,犹如重现眼前,只是看的角度不同,心境,也隐约有些不一样了。
而在言暻旁边,几个宫人整齐地排列站着,为首的那位端着木盘,上面放着两个青铜酒杯,而后头则有两个内侍端着一副弓箭,便是当初守钧参加琛苑狩宴时,所使用的那把。
而之所以那弓箭会出现在这,便是大琛开国以来的一个传统,只要是琛皇军的统领上任后的首战,就会由皇帝亲自将弓箭递给将领,以代表将大琛安危的重责大任交与将领,在往年,这种仪式总是会将碎云弓拿出来象徵一下,但在言坤死后,碎云弓便已被一起送进去陪葬,虽然当时许多朝臣反对,认为如此对大琛是为不吉,不过还是在凤氏的强硬下,将碎云弓送进那暗无天日的地方,伴着惨死的言坤长眠。
「陛下,吉时已到。」,一旁的老内侍缓缓开口,言暻也点了点头,接过宫人们递上前的酒杯,而已经恭候在旁的礼官见老内侍递来的眼神,马上朗声喊道:「琛皇军统领,守钧上前听候御令!」
守钧听罢,马上正步上前,然而在站到言暻面前时,他原先坚毅的眼神动摇了一些,却还不至于被旁人察觉,他慎重地行了一礼,接过木盘上的酒杯,正色道:「臣,谢陛下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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