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摇摇头,自嘲的笑笑,将帕子又放了回去。
他这是痴傻了么?竟对着一个死物视若珍宝。
可笑,可笑。
穆景行起身,撩开帐幔,顿时被那耀眼的金光刺了下!他伸手遮挡在眼前,那金线从指缝儿间穿过。
他缓缓将手移开,逐渐适应了那光,那亮。他笑笑,未来的路,他终于看清了。
他明日同父亲一同下早朝后,便要向父亲提及此事。成败在此一举,然而他没有败的余地。
他的底限是玖儿,他的命也是玖儿。
***
翌日早朝,梁文帝端坐于龙椅上,百官下跪,山呼万岁。
梁文帝着众卿免礼。
如每日早朝一样,臣子们依官阶纷纷上奏自己所掌之事,或需批复的,或需示下的,有序进行。
轮到兵部尚书曹衍时,曹衍神色凝重的将夜半收到的八百里加急呈上。
梁文帝阅过后,竟是双手微微发颤。他将手中文书放下,神色略显惶惶:“北境又起动荡,且这回羯人勾结了鲜卑、匈奴,三方联手,来势汹汹……”
说罢,他求助般扫一眼台下,“众卿可有何良策应对?”
圣上面庞圆润且保养得当,故而四十有六的年纪也看不出半点儿衰颓之相。倒是今日一着急,额前眼尾沟壑丛生,显露出些许苍老之态。
穆阎眉头深蹙,心道胡人尤擅骑射,若非他那年膝部落了伤,太医嘱咐他切不可再骑快马,他倒是真想再披战甲,再握战刀,亲自上阵教训一下那些宵小!
伤痛事小,他可以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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