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悍然而入,元庆贤领头,一众黑色西服肃然无语,分两排赫立在每一位董事身后,最后才是她,在她荣光壮盛的军马中熠熠生辉。
她于董事席两张空座中择一安坐,听他呐呐走完流程,一众在肃杀里投票,全数通过,然后她徐徐起身行至大窗前那张虚了一个多月的位置。
玻璃帷幕之间,太阳光反射曝照,荡荡天地,白云疾驰,整个海湾忽明忽灭,像舰队出征,看起来惊心动魄。
海的后面是山,遥远的山背又是海,海湾有船,而船上也许有一个人在等。
午时,冬季日光偏射,任康文的办公室暗了些许。
一首诗歌仅剩一句,万有天主,死人要从尘埃中复活,她点起烟,直直望向海面深处,渡轮来回驶过时间。
当元庆贤敲门而入,原以为死寂的心肝,仍细细颤了颤,最后一个音符也跌堕。
任务完成,折损叁人,若不是他已负伤,恐怕还要难,“淇姊,就剩这个。”
他端上一个小袋,返身退出。
拉开拉链,惊恐瑟缩的小生命一下跳入心窝,花花的虎斑背上染了污渍,粘腻纠结缠住柔软细毛,与空气氧化由红转褐,硬成一块。
一瞬,片刻,良久,期望落空那双柔掌僵僵不抚弄,小虎失了耐性跳下地毯开始好奇巡绕,又是一片崭新的王国。
她静立着有如寂灭入定,直至西天一抹落照,血血的冷凝了片刻依旧熄灭,天边轮廓彻底模糊,灵魂始重返人世,做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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