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早已丧失所思所想,知觉不了身躯,他的声音只是水面之上的梦呓,模模糊糊,冷汗潮湿将人浸透。
在憋得气息几欲断绝前,僵硬的眼球终于鼓起勇气触到架上那人目光,是了,那是一个人。
忍受酷痛已至灵肉最深却依旧俊暖俯视,双臂伸展,双腿交迭,捆缚成十字型,木架是码头最常见的堆迭仓储的合成木板条拆下,粗糙廉价,充满空隙的表面被黏稠浸润,吸收,反射鲜血醇厚丰满的光泽。
衣物破碎,堪堪蔽体,我辈之人最终的命运,最深的恐惧。
是傅陞。
“这位圣玛加利大堂的father竟然是警察,喔,不对,是退役,现在担任o记高级线人,任务大概就是专门为了监视你。”
文件塞入她手。
纸张首页是一张傅陞当年警服毕业照,曾在她眼里心里,一个从未对人言的标竿,一个遥思。
“真杰出,警校第一名毕业。”
萧振英最得意的门生,却在毕业五年后刚刚升任督察时入神学院,脱去尘俗,全心服从圣灵感召,却又不知为何愿意为恩师担任莫安淇的联络人,以神之名,愿父看顾她。
他也看顾她,看顾那个穿着正义服色却不得不裸身纳献的小师妹,地狱里,永远有一道光引领她。
信仰便是座标,纠缠的狭路,迷茫的荒原,愿令她没有恐惧。
“你一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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