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去。」
她扯着笑:「你不是还带我们去过吗。」
照片上的舞台背景被裁去大半,海蓝色的布幕上头只依稀透出半个「浪」字,甚至不到半个,就一捺,江韶硬是认出那是当年的音乐祭现场。她想这或许就是江啟铭当初之所以提出参加海选的原因吧,因为那是他们一起创造过美好回忆的地方。
当时的她还小、他还年轻,许瑾也还没生病。
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多好。
江啟铭哽咽,心中千言万语噎在喉头无法诉之于口,只有纵横流淌的泪水无声宣洩着他的悲痛。泪滴滚落在他佈满细密皱纹的脸上留下滑稽水痕,这一刻江韶才惊觉岁月竟在无知觉间刻印下了如此多不可磨灭的痕跡。
她将信件摺起收好便转身回房,留江啟铭一人在客厅消化情绪。
她清楚她的父亲平素总是爱好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