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凌乱美。
五官半遮半露,看不清全貌的样子有些搔人心弦,让人不由生出想挑开那根根发丝、一窥虚实的欲望。
徐九舟被她突然离开桌面腾空的动作弄得满头问号,说出「睡觉」两个字完成了刚刚还没说完的句子后,吊儿郎当地倚在梁颐宁左边同学的桌边半坐在上面。
梁颐宁从喉部发出几声呻吟声,用着残存的意志力半瞇着眼摸过桌角上的水瓶、贴着桌面移动到身体正前方。
重量比自己预计得还要轻很多,重心也被瓶盖主导,没拿捏好施力大小,保温瓶在桌上华丽丽地扑街了。
手忙脚乱地扶起瓶身,抓着瓶盖抬手,「徐九舟你的功能来了,帮我装水,温热的水。」
「操,你声音是怎样?你是去哪里嗨整晚嗨成这样了?」徐九舟听到梁颐宁的声音吃了一惊,像是吃了半颗坏皇后给的毒苹果,低哑得快认不出刚刚那声线是她本人。
「你才嗨了整晚吧!」梁颐宁习惯性地回嘴徐九舟,挥挥水壶。「你帮我一下嘛。」
梁颐宁其实也没有不舒服到需要人帮忙的地步,就只是嗓子老是觉得乾痒,话不能好好说、气也不能好好吸而感到烦躁。
只能说是徐九舟自己时运不济,恰恰撞在了枪口上,梁颐宁便不客气地使唤着他做事。
「哈,你自己装,你只是喉咙有问题,又不是手有——」
徐九舟又再一次被噎得说不出话,因为梁颐宁把吊着的右手往他的角度抬了抬。
结束彩排后,梁颐宁还是把右手重新吊回去原位。虽然已经过去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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