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再……”梁秋月揣着沉甸甸的钱嗫嚅道。
“收着吧。”
以后就没有了,就当他心情好发善心了,虽然他也觉着自己亏大了。
汽车啾啾地开走,留下一阵尘土气。
夜色已深,出来瞧热闹的村民、宾客散得一干二静。
他摸出裤兜里的烟盒,熟练地摁下打火机点燃,衔进嘴里,一吸一吐,烟雾缭绕。
走了好一段路,他才摸出手机放在耳边,极其不耐道:“喂?”多一个字儿也懒得敷衍。
“你真跑去送葬了?”电话那头的叶灏翔不可思议道。
“如果打过来是想说废话,就挂了。”?他掐灭烟头,满是不逊。
纯属浪费他时间,他扶着铁围栏靠在池塘边,瞧着一溜小鱼游在水里翻起椭圆的白肚皮。
“江弱才追到手不久,舍得让人家独守庆城啊?”
速度真鸡巴快,不愧是人见人爱的贺戍,冰山美人轻飘飘说追就追到手了。也是足够自信的,趁假期不去稳固恋情,去鸟不拉屎的地方送葬,真是晦气。
“没办法,这事落我肩上了。”
怪谁?怪贺海死在这个时间,天选的,不会遂人意。怪母亲忙得难开交,硬是把这事摞到他手上?
“我可听说人家前男友黄伟羡直接气得捶烂了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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